“沒誰，奪走我第一次（做飯）的混蛋。”呂季盯著樓下的門，憤憤不平的蹦出一句，可俊臉上卻是無奈和溫柔的笑意。

閆夜安靜的看著他的側顏，聽聲音是聽不出來的，更別說她更從沒看過。

呂季那張許久未見的面容上，褪去了少年的青澀，帶著成熟的氣息，更加俊美。

而就是這樣俊美的臉上，是她陌生的笑意與無奈，和面對自己時不同，要麽霸道的口吻，要麽命令，偶爾露出的溫柔也是帶著勸說，像是哄小孩那樣。

……

習慣了他許久溫柔的照顧，她的心終究還是淪陷了。

呂少修成成果，終於讓閆夜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同情，更不是因為可憐，而是真的喜歡她。

她才無可自拔的淪陷了。

所以在失明的這段時間，她並不自卑，雖然忍不住後退，可還是選擇接受了他伸過來的那只手。

因為她無法拒絕，也因為她看不見，所以因為看不到旁人，反而能夠不假思索堅定的握住呂季的手。

可現在，睜開眼的那一刻，楞了良久，閆夜才被驚喜沖昏了頭腦，喜於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男人。

他會不會很高興呢？

可惜一出來，就看到了男人身旁的女人，兩人那樣的般配，又那樣的耀眼。

“第一次？”閆夜禁不住放輕了聲音，跟著重覆。

呂季回過神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多餘了，想起自己追那家夥的三年，給她做過吃的的這手藝，再看給自家媳婦準備的吃的已經給那小混蛋給消滅了，呂季便不再多言，含糊的回了句。

“沒事，不用管！”呂季偏開視線，心想下次吧，下次再給小夜做頓好吃的。

“這樣啊。”閆夜略微一顫，臉上卻還是維持著微笑，但突然喊了他一聲：“呂季。”

“嗯？”呂季擡起頭，聽到後立刻皺眉：“叫阿季！老公也可以！”

阿季，這可是她之前喊過的稱呼。

然而這邊的閆夜卻楞了下，她剛剛模糊的聽到那個女人好像也是這麽叫她。

“呂季。”閆夜抿起唇，眸光閃爍的緩緩開口：“我的眼睛，你希望我的眼睛恢覆，能看見嗎？”

他……會高興嗎？

閆夜盯著視線裏的呂季，呂季擡起俊臉，對上她的視線。

他先是一楞，楞神與閆夜盯著自己的眼神，不過由於之前閆夜也是這樣，哪怕看不見的時候，她也執著於擡起眼‘看’著人，所以病危察覺出異樣的呂季伸出手，將她抱入懷裏。

”我不希望。”呂季低下頭，在她頸窩輕輕蹭了蹭，壓低了聲音道：“媳婦，我希望你就這樣，這樣就很好了，世界裏只有我一個，誰也無法來打擾我們！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給你！這樣很好！這樣一輩子就好了——”

心中，突然被剮了一道口子，血悄然流了出來。

閆夜恍惚了下，突然就想起了往事，比如——

自己的眼睛剛開始出事時，眼前這個人選擇不要治，為了留住他自己的心，也為了讓自己當個金絲雀的時候。

“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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